“惠甫,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三甚至其四。”戴文节笑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肯定不知道,皇上其实是他的母后用药催生出来的,在娘胎里没有足月。”

        赵烈文、阎敬铭和历史稀烂的吴超越同时张大了嘴巴,戴文节这才又微笑说道:“皇上母后怀上他时,先帝的祥妃已经先怀上了五爷,当时先帝的头三位皇子都已经过世,皇上的母后全贵妃和祥妃不管谁先生下皇子,谁的儿子就是先帝事实上的长子。但全贵妃怀孕的时间要比祥妃晚大半个月,为了儿子更为了争宠,全贵妃就想出了一个狠招,买通太医给她下了药,让她抢先六天为先帝生下了当今皇上。”

        微笑着说到这,戴文节顿了一顿,然后又低声说道:“还有,皇上其实在登基第一年就已经吸上了鸦片,瘾还特别的大。另外,皇上在酒色方面也十分放纵,每饮必醉,醉了之后就发酒疯,好色就更别说了,圆明园里养了几百头梅花鹿,就是为了让皇上痛快行房喝血用的。现在,你们该明白皇上的身体为什么一直不好了吧?为什么肃中堂会担心皇上连回京城的路都走不完了吧?”

        听到这话,吴超越当然是马上联想起了电影里咸丰大帝喝鹿血的画面,心中也顿时大喜。而那边赵烈文和阎敬铭在瞠目结舌之余,也忍不住一起点了点头,都在心里说道:“早产加鸦片,再加酒色过度,这样的皇帝年纪轻轻就蹬腿,还真不奇怪。”

        震惊之后,赵烈文这才想起向戴文节问道:“文节先生,那肃中堂的第二个目的又是什么?”

        “第二个目的当然是为了肃中堂他自己。”戴文节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可以想想,倘若皇上是在热河驾崩,那么皇上会让那些人担任托孤大臣?倘若皇上是在京城驾崩,那么肃中堂、载王爷和端王爷他们,又会多出多少的竞争对手?”

        一语点醒梦中人,还是在戴文节指出了托孤这件大事后,吴超越、赵烈文和阎敬铭才突然醒悟过来,彻底明白了肃顺的险恶用心――如果咸丰大帝是在热河蹬腿,那么他在临死之前,肯定是只能把儿子托付给以肃顺、载垣和端华为首的随驾大臣。

        但如果咸丰大帝是回到了京城再断气,那咸丰大帝的托孤选择当然就要多得多,到时候就算深得咸丰大帝宠信的肃顺可以顺利当上托孤大臣,身边也会多出不少牵制掣肘,远不如确保让穿一条裤子的载垣和端华等人同列托孤那么轻松自在。

        再接着,赵烈文和阎敬铭这两个吴超越死党又往下细想时,又突然惊喜的发现,假如真让肃顺得偿所愿,那么在咸丰儿子只有三岁的情况下,吴超越以后的日子就是想要多爽就有多爽了,以肃顺对吴超越的爱护和亲近,肯定是要权给权要银子给银子,吴超越想保举谁就保举谁,想扩军多少就扩多少,再用不着担心被牵制掣肘,也再用不着担心被猜忌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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