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骆秉章笑笑,又问道:“石逆主力可有什么动静?”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胜保答道。

        “石逆的目的很明显了。”骆秉章一听笑了,轻松笑道:“拿大汶口驻军做诱饵,诱使我们进兵攻打大汶口,待我们师老人疲之后再乘机发起反攻,打得好算盘。”

        “骆抚台就这么断定石达开逆贼的战术?”胜保冷笑问道。

        看了胜保一眼,骆秉章这才答道:“长毛在大汶口修建了一大两小三座垒城,垒墙全为砖包夯土,高度与泰安城墙一样都是三丈,女墙高五尺,墙厚丈二,三座垒城互为犄角,全都十分坚固难打,城外又修有炮台二十八座,互相之间可以炮火掩护。有这么坚固的防御工事在手,石达开逆贼只要不犯傻,就一定希望我们先动手攻打大汶口,然后再后发制人。”

        胜保张大了嘴巴,十分震惊的问道:“骆抚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长毛的大汶口垒城好象是在你升任山东巡抚、去了济南上任之后才修建的吧?你怎么能对大汶口的贼城情况知道得这么详细?”

        “当然是细作探到消息,报告到老夫面前,老夫看了记住,没什么可奇怪的。”骆秉章的回答让胜保有些脸红,也彻底收起了对骆秉章多少存在一点的小觑之心,知道面前这个满脸皱纹和亲切笑容的老狐狸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事实上可能比那个只是身份高贵却满肚子稻草的僧王爷更加难缠。

        不敢再随便小觑骆秉章之后,胜保也这才想起向骆秉章讨教对策,问道:“骆抚台,既然你认为石达开逆贼是打算后发制人,那你觉得,我们当如何应对?”

        “胜大帅,老夫说过,老夫真的不懂行军打仗,所以这个问题得问你。”骆秉章答道:“如果你觉得有把握迅速攻得破长毛的大汶口贼城,不给石达开逆贼后发制人的机会,那老夫就支持你打。”

        “但你如果觉得没把握能迅速拿得下大汶口贼城,担心猛攻不下给了贼军主力乘机反扑的机会,那就别打。”骆秉章笑笑,说道:“让老夫来给你想办法,让石达开那个逆贼放弃以逸待劳的打算,引他先出手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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