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颔首:“去吧,告诉柴大人,人无不可对人言。柴大人与我都是公忠体国的人,难道还有什么背人的话讲么?”

        等六子上了楼,陈跃武才开口:“镇抚爷和这位柴大人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啊。”

        “我俩有过节,他请我吃酒宴,我倒不怕他使个摔杯为号的鸿门宴,却不敢关起门和他喝酒。这才拿陈老爷子当个挡箭牌,老爷子不要怪我才是。”

        “哪里的话。”

        两人三言两语间,六子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干爹说了,请二位到天字号的上房。”

        李阎和陈跃武依言上楼,几个虎背熊腰的兵丁守在天号房门口,等李阎和陈跃武进了房间,才把门又关上,在楼梯里把守。

        屋里头的摆设很素雅,桌上是几色清淡的小菜和两盅烧酒,除此之外,便只有一身红色官袍的柴监正。

        “李镇抚,还有这位,陈跃武老爷子,山东府三大奇人,久仰大名,请了请了。”

        柴监正出乎意料地客气,哪怕是对待第一次见面的陈跃武,也表现出恰当的热情,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比起和李阎第一次在客船上遭遇时的不快和傲慢来,这次的柴玄,终于表现出几分做监正的八面玲珑的手腕。

        汇贤居门口,一身黄袍的胡三悠然进门。说来也怪,今日酒楼虽然被柴玄包下,但跑堂的伙计,账房掌柜的也都在大堂里,却对胡三进门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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