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片棚户房后面的貘咽了口唾沫。似乎这些连脾气大点的风雨都抗不住的铁皮能够带给他一点安全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汇合在一起的任尼反倒镇静一些,他躲在一边眼珠乱转,似乎在犹豫什么。

        貘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说:“只凭一把不义弹匣,杨狰可坐不了两年的六司之下第一人。”

        ……

        杨狰脸色苍白地抬起头,他能清楚地看到山头上那个正狼吞虎咽自己手臂的黄色雨衣男人,李阎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牟尼不追求干净利落地杀死对手,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他很享受把活生生的对手分而食之的感觉。还有,他的进攻方式非常原始,每次都是狗一样飞扑过来咬中要害,你见过一次就知道。”

        面对牟尼的注视,杨狰一边估算着彼此的距离,一边来回活动着唯一一只完好的左手,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失去右臂和武器的影响。

        牟尼笑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然后倏忽消失在原地。

        铮!

        杨狰的拳头狠狠撞在牟尼的脸上,码头周遭的汽艇无声地褶皱成一团,海面上凭空凹陷出一个百米左右的深坑,汹涌的海水顷刻间淹没了杨狰的裤脚。天上乌黑的云团被一扫而空!露出满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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