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训向赵广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兄长何以如此偏心耶?”赵广满脸的幽怨。

        “难不成我说得不对?”

        赵广哑口无言,只好低下头继续猛吃。

        没错,他是有个镇东将军的大人,可要是这个大人一直看他不顺眼,那就是官再大,那又有什么用?

        这些时日,府上天天有人来拜访,都是在沙场上厮杀过的军汉,这个满口入他娘,那个张嘴喷唾沫,都说是来看他家大人的,可是为什么每当他一下值回来,就会把他围起来?话里话外不在乎八牛犁如何个章程?

        你说他一个小小的诸冶监副监,如何能知道怎么个章程?这不应该是皇上决定的吗?这几日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真是苦不堪言。关键是他家大人不但不管,而且他一回来,还就指定让他接待这些叔叔伯伯……真的是,唉,不堪回首啊!

        有时他还真羡慕那王子实有一个好阿翁。看看人家子实的大人,这些时日王家连避客牌都挂上了,丝毫不怕得罪人,这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听兄长之意,似是不但早料到此事,还有了打算?”王训终究是心软,看不得赵广被冯永骂得抬不起头,开口转移了话题。

        “嗯,猜到了一点。”

        汉中是北伐的战略基地,八牛犁又是屯垦汉中的神器,而诸冶监又是目前唯一能制出八牛犁的机构,诸葛老妖真要还让三个毛头小孩把持着诸冶监,那就是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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