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兄长,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何书上所记?当真是妙句。听着平白如话,仔细一想却又大有深意。”

        “咳咳,是偶尔翻师门藏书看到的,我也觉得挺不错,所以这才记下,只是忘了那书叫何名。”

        帅不过三秒的冯土鳖,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阴冷之气一下子尽是散去,干咳了一声,说道。

        王训面有担忧地说道:“兄长,如此一来,这黄皓只怕要难逃一死。只是若有人知道了此事的起头,是因为兄长怂恿那黄皓去沮县收羊毛,只怕要连累兄长。”

        十匹布当然不能让黄皓笑得跟吃了喜鹊屎一样开心,所以冯永还给他提供了一条财路。

        那就是自己这里缺少羊毛,若是黄监丞有法子拿到羊毛,他可以高价收购。

        就是这个话,让黄皓眼睛大亮。

        那汉中府的诸葛参军不正是去沮县收了许多羊毛?

        当他知道眼前这个冯郎君是个瓜皮,一斤羊毛竟是出五钱收购,或者纺出来的布可以对半分的时候,身心当下都躁热起来,恨不得当场就跑去沮县收羊毛。

        汉中冶因为要供皇室所需,本就有交易之权,这条财路,可不正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至于这与胡人交易羊毛之事,事关诸葛丞相北伐大计,他一个久在深宫的阉人又如何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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