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只要他别太过分,我还不至于跟他斗气,我是觉得……唉,不说了,吃饭吧。”

        申海涛想提及姜利辉和金辉公司的事,犹豫片刻后,终究没有说出口,他没做过以权谋私的丑事,刘洪斌也没有欺负、欺诈别人,攀点亲戚关系也是为了往各大企事业单位推销些逢年过节的烟酒福利,不违法、也并不违规。

        现在对于申海涛来说,最烦心的并不是别人在他背后的无聊非议,而是所里、局里还关着的几十号人,为生活辛苦奔波的司机,挂着保安名号的打手混混……

        还有姜利辉的小舅子,那个自认为挨了揍、受了委屈,闹事又不怕事大、死撑着不接受调解的陆时波。

        申海涛是主管县里的安全方面,如今出了近百人罢工抗议、聚众斗殴的恶性事件,他难辞其咎,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些人,怎样才能让事情得到好的解决,他已经琢磨了一天,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也没能想出来完美的解决办法。

        若是处理不好,不仅要顶着上级的压力,更要承担‘不作为’责任,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事小,一旦司机们和金辉公司的矛盾被彻底激化,毕竟涉及到百余人的工作和生活,局面定然是会难以控制的。

        “爸,妈,我吃完了,下楼溜达溜达去!”申大鹏大快朵颐吃的尽兴,放下筷子,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油渍,吧唧吧唧嘴仍觉得挺香。

        “吃那么点东西,吃饱了吗?”

        刘凤云手里正细心的给申海涛父子俩挑着鱼刺,见申大鹏起身要走,赶忙摆手叫停,“外面天都黑了,冷冬数九的,你出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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