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们的心思,李鸿章自然是一清两楚,心里也不禁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正是这些人把国家弄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现在还不忘了争权夺利,自己在奋力保全大清,而他们却在拼命的扯自已的后退。

        这时张佩纶道:“岳父、各位,朝廷那一边虽然催得很急,不过佩纶看来,也不是不能再拖一拖的,太后素来精明,通晓事理,这次不过是一次糊涂,而皇上也是历经数次大难,也明白如今的时局,断不会再轻意为邪妄之辈所骗,因此我们只要回电呈明利害,太后、皇上自然也会明白了。因此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回复朝廷。”

        周馥也了头,张佩纶到底是经历过了大变故、大磨难的人,虽然已是辞官多年,但对时局的判断却要比当年清楚得多,早己不复当年为清流时的书生意气,于是道:“中堂大人,幼樵之言极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必须要先把朝廷稳住,如果朝廷奈不住了,先派人和海外华人联络,其中恐怕又多生变故,因此我看不如就让幼樵拟稿,回复朝廷。”

        李鸿章转头看了看张佩纶,张佩纶赶忙道:“此事佩纶当责无旁贷。”

        李鸿章也头道:“好吧,这件事情就有劳佩纶了。”顿了一顿,李鸿章又道:“朝廷那边,到是还能再拖一拖,但洋人那边,又怎样应付,他们可都还等着我的回信啊。”

        众人一时也都有些束手无策,过了一会儿,周馥才道:“中堂,我看不如就对洋人实话实,且看洋人是如何答复,再做计议也不迟。何况就算洋人想要增军,至少也半年左右的时间,还可以再行周旋。”

        李鸿章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去英国领事馆。”

        这时一直没有作声的李经方道:“父亲,无论是洋人还是朝廷,我们都可以先对付一阵,但我们这一边,也不能不有所准备,因为这两方面,都是不能拖得太久,洋人自不必,就是朝廷那边的人,可都是成事不足,但败事却是有余,我们也不能不未雨绸缪。”

        李鸿章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办?”

        李经方道:“海外华人不是等着洋人主动救和吗?不知我们先派人到天津去和海外华人联络,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这不是赵維忠来了吗?但他是只身一人来到上海,没带家人,因此肯定会返回天津,而在他返回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派人随他一起到天冿去,然后甴他引见,也就可以和海外华人取得联系,这一步可不能让朝廷那边抢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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