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他绝对不会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从家里出去,顶多,他给她空间,也给自己呼吸的余地,但是,他还是不会走远。

        阳台跟客厅之间的门,关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外面,看着快要入冬的麦城夜晚,风雨俱来,他穿着单薄的衬衫,点燃了一根烟,细雨被风吹得扫进来,淋在手背上,烟头猩红的光一明一暗,烟雾渐渐腾起。

        烟这种东西,部队里不允许,他算是退役后才开始学着抽的。本身就没有多大瘾,跟她在一起之后,几乎就像彻底戒了一样,不心烦,也想不起。

        只是现在需要它来打发时间了,否则心里的郁结在,越想,就会越难熬。

        即使那些年跟着她东奔西跑的时候,也没觉得比现在难熬。那时,她顶多算不领风情的女王,他表现得不明显,哪怕等她察觉了一丁点儿,一个抗拒的眼神扫过来,他也就懂得收敛了。她心里有人,他就等着,陪着,看那个人什么时候从她心里消失。

        也算是消失了吧?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所以,她才来了南方。

        南方入冬入秋时多得是这种天气,雨打芭蕉,湿气满墙,一两个星期的都不见半点晴朗,他陪着她过的时候,看她一点点开心起来,接吻的时候,感受她对他一天比一天多的爱意,他心里涨得满满的都是兴奋感激。日子从没这么好过。

        好到他想要继续下去,想要永远,想要长久,也许就是因为太过突然,结婚生孩子这些事,接踵而来得太突然,所以她才怕了。她大概没忘记自己跑到南方来的初衷是疗情伤,没想到会疗着疗着就到另一个人的怀里去了,然后人生换场,她下一场戏就要马上跟这个人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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