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将拐过一处毛草庵的时候,一个站在压水井边淘米的妇女喊住了他。
妇女脚上套着胶鞋,上身穿着挂补丁的灰色单褂,手里端着一个淘米的塑料盆,盆里的米已经发黄,凌二能看到一些黑色的小虫子漂浮在里面。
“你好。”他笑着招呼。
“你看看俺这个能卖多少钱?”妇女把自己长长的,乌黑的辫子从后背扯到面前,在凌二面前扬了扬。
“二十。”老丈人是做这个的,对头发辫子的行情,凌二多少知道一点,所以倒不是瞎报价。
“上次人家给三十,我都没卖呢。”妇女讨价还价。
“那就三十。”凌二笑笑,如果不是艰难到一定地步,妇女们都是舍不得自己头上那黑黑的辫子的。
有些小姑娘,受不了父母的逼迫,每次被剪掉辫子,都要哭上好半天的鼻子。
“好。”妇女笑了。
“你家有剪刀吗,我的剪刀小,你这头发厚,我估计不好剪。”凌二压根没有带剪刀这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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