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毕,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个黑点,黑点飞快地移动,一个个在人们的眼前放大,最后轰鸣而来,几千战马的铁蹄声,震得地面都似乎动弹起来。
王画走下了城头,几十名护卫同时也跟着走下城头,甚至城头上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可是那几名士兵看着王画,又看了看依然放在城头上的古琴,却不敢将绞索提起来,将吊桥拉上。
仇善礼想喊一句提醒一下,然而话到了嘴边,终究是忍了下去。就是拉上能来得及吗?或者拉下,这个猛人站在城中,多半会重新夺回来。
以前听说只听了薛仁贵三个字后,突厥人全部下跪,觉得不可思议,反正是失败,甚至死亡,为什么不挣扎,或者不逃跑?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一个人到了一定地步,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算了,大不了这个官不做也罢,好歹还留条活命。
王画大大方方的来到众人面前,看了看众人。皆不认识,可前来的时候,他做过详细的情报,各人的长相年龄姓氏习惯特长性格,都列了一份清单。就是自己是一只猛虎,对方是一个兔子,如果大意了,还会有让兔子溜走的时候。
他走到泾州林刺史面前,拱手道:“林刺史,久仰了。”
“不敢,不敢,”林刺史回礼道。
其实心中郁闷得要死,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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