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让他在自己的上司面前推翻之前几个钟头前刚说过的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艰难了,他根本没有这样的勇气。

        以前的核电站也不是没有出过一些小事故,因为不是太严重,都被布留哈诺夫动用自己的小手段压了下去,这让他的履历一直很漂亮,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他又在努力活动,想要再进一步,所以这一次他的心中更倾向于佳特洛夫和阿基莫夫的说法。

        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只是水箱爆炸,虽然他驾车绕反应堆转过一圈,看到了那里的惨状,但是佳特洛夫和阿基莫夫的解释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旦抓住就没法再放开手。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最初的谎言,直到自己完全被它所吞没。

        在意识到辐射比想象中要严重的时候,他倒是终于也鼓起勇气,向莫斯科方面提议疏散普里皮亚季的居民,而这大概也是他在爆炸后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做的有用的一件事。

        不过最终被谢尔比纳驳回了,在反应堆安然无恙,辐射可控的情况下莫斯科不愿意大举疏散普里皮亚季的居民,在谢尔比纳看来这完全就是人为制造核能恐慌,在正大举推行核能利用的当口捅上这一刀,极有可能引发民众对于核能的抵触,之前制定的能源计划恐怕也要搁置一段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谢尔比纳断然拒绝布留哈诺夫疏散提议的原因,不过即便拿到布留哈诺夫提交的“漂亮”报告,莫斯科方面还是在第一时间组建了事故调查委员会。

        “问问他专家组的事情。”张恒对椰子道。

        “第一组专家在上午九点坐上了飞机,我刚得到消息他们已经抵达基辅机场了,正在往切尔诺贝利这边赶,带队的是原子能联盟的总工程师普卢申斯,除此之外还有基副主席伊格纳坚科,水电工程研究所副所长孔维茨,反应堆的设计方和原子能研究所也派人了,另外还有其他一些别的什么人。”布留哈诺夫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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