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侧,陶太医额头上的汗就没有干过,而田波却是扮笑面容,笑咪咪地不停地给陶太医布菜,斟酒。
可怜的陶太医此刻又哪里吃得下呢?
可纵然吃不下,也得强颜欢笑地吞咽着。
三杯酒下肚,或者是酒壮怂人胆,陶太医额头上的汗珠子终于没有了。田波这才道:“陶太医,当初您跟随陛下来镇州是孤身而来,这家里人却还在长安,不知一向可好啊?”
“早就断了音信了。”陶太医有些黯然:“不过陶家一向悬壶济世,与世无争,想来也不会有人为难他们吧?”
田波嘿嘿一笑:“这您可就说错了。有时候啊,您不惹人家,可不代表人家不惦记着您呐!”
陶太医一怔,看着田波不言语,他没有弄懂田波话里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们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情报。”田波挟了一支醉虾,放在嘴里慢慢地抿着,一边熟练地吐着虾壳,一边道:“伪梁那边准备抓了您的家人,以此来威胁陶太医你,想让你一副药送了陛下驾鹤西归,然后把这盆脏水泼在我们李相的头上,说我们李相谋逆犯上。”
陶太医整个人都呆了,两眼立马失去了焦距,这下,他是真吓着了。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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