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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来,走,就代表着自己认输,走,就代表着义兴社向薛均之类的人低头。自己没脸也就罢了,但让义兴社没脸,作为义兴社现在的头面人物,自己如何向数万义兴社员交待?

        那还不如抹脖子算了。

        曹彰将老鼠洗剥干净了,插在树枝之上,伸到火堆之上正烤着的时候,曹彪和曹豹二人也都从外面归来,两人倒也弄来了不少的吃食,但无外就是掏了老鼠的窝,挖了冬眠的蛇,还有一些草根树皮啥的。

        曹彰的日子过得极苦。

        但薛均现在也有些狼狈不堪。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

        以前,有人敢跟他作对,他多的是办法对付,实在是没招儿了,还有从肉体上将对手直接消灭这一招,一了百了。

        但曹彰的倔犟,真让他无计可施了。一介贵公子,居然烧老鼠吃还吃得兴高彩烈,嚼树根嚼得有滋有味,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只要想一想这场景,便觉得有些反胃。

        关键是,这人,他还不能杀,也不敢杀。人真要死在了他汾阴城中,便是倾尽三江之水他也休想洗干净嫌疑,那是真有灭顶之灾的。

        现在李泽没有伸手,只是因为顾忌着韩琦李存忠,要是曹彰真死在他这里,只怕李泽立时就会翻脸,而韩琦和李存忠也会保持沉默的。毕竟河东大局,比起一个薛氏还是要更重要的,真到了这样的时候,说不得他们只能卖了薛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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