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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浪头打来,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俯在船舷之上干呕的任晓年身子向前一撞,又反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甲板之上,他干脆摊开了四肢,四仰八叉地躺在甲板之上。
在海上走了十几天了,这个在陆上如同铁打的汉子,如今都瘦得有些脱了形,脸色腊黄,有气无力地躺在哪里哼哼着,不时张开嘴干呕一阵。
肚子里是啥也吐不出来了,每一次干呕,都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吐出来了。
一双大脚出现在任晓年的身边,毫不客气的伸脚踢了踢他,“哟嗬,任大狗变成任死狗了,投降了?”
“李将军别取笑我了。”任晓年撑着身子坐起来,仰头看着李浩:“我的水性还是不错的,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下了船之后,这一辈子,我坚决不坐船了。”
李浩哈哈大笑着盘膝坐了下来,将手里的一个扁平的铁水壶递给了他。
“现在可喝不得酒!”任晓年摇头道。
“不是酒,是参汤!还是热的!”李浩道:“你得补补。这可是好参哟,是从东北那边儿过来的。”
“我知道那边的参好!”任晓年点了点头,“不是说还有从高名丽那边过来的参吗?听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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