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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甭说了,我知道我错了!”她过去拉着婆婆的手,带着哭音说:“妈,我对不起你,我立即把那边的灶具拿过来。”

        “不急,妈这儿有二百块钱,去镇上买一桶黄酒,再割上二斤肉,捎几个凉菜,等你公公和宝宝从葡萄地回来,咱好好吃个团圆饭!”

        “妈,你装上,我有!”说完,如花骑着电摩高高兴兴地上集去了。

        我的母亲吕氏在去年阴历的腊月天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从此走完她85载的人生之路。

        母亲走后的那段时日,我的神情近乎崩溃,夜不能寐,白日无神,心中的痛苦折磨得我难以自拔,我爱我的母亲,想念我的母亲。

        母亲生于1936年,17岁就嫁给了我的父亲成了家。幼小的她早早地就挑起了生活的担子。

        母亲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养育了八个儿女,那时的年月,没吃的,少穿的,生活状况一贫如洗,往往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到孩子们稍微能蹒跚挪步时,大点的照顾小点的,腾开她,为了一大家人能多吃一口饭,她白天就和父亲一起上生产队挣点妇女工分,那时的母亲身体单薄,体格弱。但是在生产队集体干活她从不挑剔,经常还干脏活、累活、重活,只是为了略微多挣些工分,听父亲也说过,有几次母亲在从沟梁高处往下面背红薯时由于背的过重都跌倒过,她那么迈力,凭母亲的体格那绝对是硬杠着和忍受着的。

        这么一大家人,容不得母亲有半点清闲,就算是晚上,母亲为了我们身上的粗布衣祆也要忙来忙去,往往一忙就到三更天,为了白天再挣些工分,她只好勉强才睡上一、两个时辰。特别是秋冬交替季节,母亲为了我们的穿衣必须要黑夜、白天连轴转。秋季的夹祆、夹裤。冬季的棉袄、棉裤每人她都要准备。这些衣服的布料也都是她起早贪黑纺的线,织成的布,她剪剪裁裁,又纳又缝直至做好,一人一身。那时的条件,没有电灯,她只能在微弱的煤油灯下忙碌着,以致于母亲晚年时染上了眼疾,眼眶时常红肿,眼角老有泪水。这些,我们儿女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生难忘。

        母亲为人善良,乐于助人,品德高尚。她和邻里之间从未红过脸,与人交往宁愿自己多吃些亏也不占别人一丁点的便宜。母亲时常给我们儿女们说:吃亏是福,善良做人。在这一方面,她做的很全面。邻里间只要她能帮上的忙,她都倾尽其力去帮,母亲不但针线活做的好而且还会刺绣、剪花。为了衣服能好看点、漂亮些,她在我们裤角边、衣袖处、鞋面上绣点图案、花草啥的多了些点缀,穿上它既漂亮又有创意。她常常也帮邻里间的孩子们那样弄,既搭上自己的材料又贴上功夫,她豪无怨言,只要邻里们吭声,她从不拒绝。邻里们、孩子们都无不称赞她。

        记得有一回,那都是一、二十年前我刚结婚后有人给我说的事了,但此事母亲却一直未告诉过我,我婚后的第三天本村的一位妇女来我家闲聊,她和我母亲年纪相当,我称她婶子,婶子和我媳妇还聊的热火,聊着聊着婶子就聊起了我的母亲,她说母亲人好、善良还争气,接着婶子就说出了又是几年前母亲尽力帮助她的一些事。婶子说:以前妇女们洗衣服都在涧棱边高棱下面的泉里洗,那天一大早,婶子和母亲还有另外两位妇女都去洗衣服,其间大家各洗各的衣服,有说有笑,但是过了不久,那位婶子邻居家的孩子在涧棱高处大吼着婶子说:你老四在学校跟娃打捶,头被打个血窟窿。婶子急忙扑上了涧崖去了学校,到了中午时分,婶子还未回来,母亲就把一担笼(就是一对笼子)已经洗干净的衣服挑到了婶子家门口,许久,婶子回来了,她很感激母亲,留母亲在她家吃饭,母亲只是关心地看了孩子的伤势后随口说:我把饭都做好了,一家人还在等我回去哩。几天后,婶子才听另外两个妇女说那天母亲的一担笼衣服当时才洗了一半,她把婶子家的衣服洗完送去后才去泉里又洗了另一半。婶子当时说完了这些,更让我佩服母亲的善良和高尚。

        母亲的离去,让我们伤痛欲绝,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辛苦的!伟大的!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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