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晨落回座去,许易道,“还请神主为下吏做主,下吏神像惨遭毒手,正哀痛之际,左宫伯,右宫伯,大宫使,大军使,四位上吏,不思安抚,反倒处处刁难。漫说距离点验香火灵精珠的时间,还有五个月,便是还有一天,下吏以为诸君也不该如此逼迫。”

        姜瑜哀叹一声,“我真想为做主,但这个主怕是做不上啊。按《地府大诰》,在一个履职周期内,若是提前完成了香火任务,可以算提前满任,是任散职,还是转迁他职,自有东判府来评断。然而,的神像被毁,眼下已汇聚不得香火,没有神像,没有香火供奉,按《地府大诰》,这个城隍就得立即解职。”

        “许易啊,说实话,我一直很欣赏,欣赏的勇气,欣赏的才干。本来想好好栽培栽培,没想到出了这等变故。不过也无需担心,阴庭自有明君,这等情况,阴庭明君自会公断,到时候怎么裁判,还未定呢。”

        “本神主也自会为一体做保,想必阴庭诸公,在考察了这近六年的卓越政绩后,会给予宽免的。现在就在我宫中住下吧,等候阴庭使者到来。”

        左宫伯周明福急道,“神主大人,此乃许易一人之祸,又何苦沾染,阴庭上使一怒,我等也吃罪不起啊。”

        姜瑜怫然不悦,“这是什么浑话,漫说许易确实没有什么过错,即便是有过错,我这个江南土地的神主也不能不替他担待。”

        “神主三思!”

        左宫伯周明福,右宫伯陈绅,大宫使曹青,大军使董晨齐齐拜倒在地。

        姜瑜拂袖道,“都不要劝了,就这么定了。”

        左宫伯周明福道,“既然神主心意已决,我等也不再苦谏。但许易既失神像,便算不得阴官,若再让他持有令符,上使若至,必然震怒,所以,还请神主务必剥夺他的令符。否则,周某只能辞官了。”

        “下吏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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