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异样,不过想到了什么,最后摇摇头,说道:“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陛下自有陛下做主,我裴氏忠于陛下,陛下乃是仁德之君,是不会冤枉我裴氏的。裴大人,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真的有问题,直接向陛下坦诚,若是没有问题,也不用紧张,那些人是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裴蕴听了摇摇头,用白痴般的眼神望着裴宣机,和裴世矩那个老狐狸相比,裴宣机差了许多,那些世家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想将裴氏从勋贵中拉下马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裴蕴离开了,和裴宣机没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一个读书人,不过是一个中人之姿,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经验可说,不知道朝堂上的阴险关系。当然,裴蕴更加知道,自己是不干净的。他想着拖裴氏下水,可惜的是,裴宣机是一个死脑筋,说了半天,也不见裴宣机开口帮助自己,这让他心中很愤怒。

        “家主。”裴蕴离去之后,外面的管家就走了进来。有些担心的说道:“阁老尸骨未寒,家主继承二等公之位,这个时候,裴氏有人出了事情,家主若是不帮助,恐怕会被外人笑话的。”

        “他若是真的没有问题,只是政敌在欺负我们裴氏,找我们裴氏麻烦,我自然是要出面,但现在不一样,他常年在外,按照道理应该是满脸风霜之色,这才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你看看,长的白白胖胖的,气度雍容,气势十足啊!你相信这样的人是常年行走在田间的人吗?”裴宣机扫了管家一眼,管家跟随裴世矩很久了,现在虽然是管家,但实际上,也是来辅佐裴宣机的,生怕裴宣机年轻,做了什么错事。

        管家听了面色一愣,他还真的没有想过,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裴蕴常年在外,就算保养的再好,也不可能是如此模样,这不是一个四方奔走,勤于王事的人。想到这里,他顿时明白裴宣机心中所想。这个裴蕴肯定是有问题的,裴宣机看的很透,不想将裴氏卷进去。

        “不过,先父当年是得罪了不少人,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到现在,主动权并不在我裴氏手中,别人是怎么出招的,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什么都不做,等待着别人出招,我们才能有所行动。”裴宣机摇摇头,冷笑道:“只是他们找错了时间,若是过上一两年,或许还真有可能废掉一个二等公,但现在不行,先父刚刚仙去,陛下仁慈,感念先父的功绩,岂会对我裴氏下手?他们的算计只可能会会落空。”裴宣机看的很清楚。

        “现在就看陛下的了。”老管家有些担忧。

        “我们倒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跟随裴蕴办差的人,手脚干净的还好一些,手脚不干净的,恐怕是保不住了。”裴宣机面色差了许多,那些人也是裴氏的子弟,原本是想搏一场富贵的,现在恐怕要到断头台上走一遭了。

        宫中,李煜在徐妃的服侍下用了早膳,一边的徐妃面色红润,闪烁着光泽,美目中充斥着春情,显得在李煜的滋润下,过的有滋有味。

        “陛下,查清楚了。”外面有内侍走了进来,低声说道:“裴蕴此人虽然在外面奔波,但实际上,并没有深入民间,在上任之初,倒也是勤于王事,但到后来,手中的差事多是交给下官去做,自己留恋于州府之间,与那些世家豪族多有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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