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起身跟这两位一起离开,出门之前,忽然伫足,回首说道:“我瞧你命不久矣,下次未必还能见着,就提前说一声,你刚才错了三处指法。”

        孙青雅身边的小侍女气的什么也似,鼓起了腮帮子,叫道:“你才是命不久矣!哪里来的登徒子,就敢诅咒我们家小姐。”

        王崇懒得跟一个小侍女争执,也不理会她的叫嚷,扬长而去。

        孙青雅倒是未有恼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深深思索。

        乔寿民和李禅听得王崇出此“惊人之语”,都有些呆了,诅咒人命不久矣,颇为恶毒,非是君子所为。

        两人都以为“唐惊羽”是年少气盛,才做了一首浪仙郎,志得意满,被请上孙青雅的闺房,却转瞬又被逐走,心头不满,这才有如此逾矩的言语,都想要劝说几句。

        王崇也不争辩,双手抱腕,跟乔寿民和李禅告辞,两人几番挽留,都给他含笑拒绝,独自一人出了留仙楼。

        乔寿民始终不舍离开,拉扯了李禅,仍旧留下喝酒,李禅也颇不满王崇口出恶言,故而也没去追王崇,任由他离去。

        王崇去李禅家取了紫苏骝,打马回转须晴园,他刚到家中,就听得下人来报,有客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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