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官低垂下眼帘,低低道“左右也不急于一时。”
李玄都道“高低也是个死,你想死吗?”
宫官撇过脸去,“死了最好,反正是你害的。”
李玄都气笑道“左右、高低、反正,人总要讲点道理,怎么是我害的了?”
宫官轻哼了一声,“怎么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要知道阴阳宗的行踪,我干嘛跑去楼兰城?我若是顾惜自身安危,知道钟梧也在楼兰城中之后,早早遁走,而不是冒险上前探听,我会被钟梧打上一掌吗?”
虽然宫官这番话有强词夺理之嫌,但多少也有点道理,李玄都只得道“好罢,就当是我害的,如今官官也叫了,该让我为你治伤了吧?”
宫官侧头道“你知错了?”
李玄都道“天下大乱,正邪相争,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皆是我的错。”
宫官展颜一笑,“若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对,你去了帝京之后,便有了帝京之变,你去了王庭,金帐大乱。如今天下之变,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哩。”
李玄都说道“那我可真是千古罪人。也罢,既然是千古罪人,那就不与你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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