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暝轻笑,有些凉薄,视线落在手里的白纸上,倏一拢眉,“这是什么?”

        纸上画着一个大爱心形状,里面写满了季亦承的名字。

        赫伯特也看了过来,想了想,

        “那是景小姐画的画,就是那天您和……季少在庄园草坪上一起打高尔夫球的时候,景小姐在一旁问我要画纸和画笔。”

        看着白纸上写满的名字,时暝莫名的眉心狠狠一跳,好像被什么抓了下心口,竟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

        “大公子,有什么问题吗?”赫伯特见时暝脸色微微太不对。

        时暝猛地一惊,好像突然魂魄归位似的,下意识攥了攥手,压低声音说没事,又强压下胸口那疯狂涌动的混乱,还有那几乎要跳出来的想法……佯作镇定的随手拾起了桌脚下的另一张白纸。

        却在看见上面画着的内容时,骤然,脸色白了,剧缩的瞳孔如见到鬼似的,死死瞪大了。

        白纸上,画着一只犬,犬身上插着一把刀,而刀插的位置,赫然写着两个字,时暝。

        他的名字。

        是他的名字,那么清晰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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