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落地窗外落进碎白的月色,掩映着床头浅淡的灯光,安然静好。

        床前,景倾歌端来一盆温热的热水,放在床头柜上,拧湿了毛巾,轻轻替他擦拭着脸颊。

        ……

        倏地,她指尖一颤,轻轻的覆上他的眉宇。

        还微微拢着眉,眉心处刻下一道浅显的蹙纹,在淡淡的白月光下,透着一丝不安,不过十几日不见,他又清减了许多,本就锋芒的轮廓更加分明,下巴都尖了,漂亮的桃花眸深深的陷下去,眼睑下的青黛重得厉害。

        她杏眸一涩,鼻翼两侧泛起一阵酸楚,她听萧叔叔说,他昏迷了十多天,把自己锁在沉睡的悲伤世界里,一个人煎熬着,不愿意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是啊,太残忍了,所以她也选择了遗忘,躲在了一个没有回忆的迷茫世界里。

        只是“季亦承”三个字,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刻在她心底最深最深的那一处了,他是她那么那么喜欢的人啊……

        ……

        脑海里,又想起白日婚礼上他拿着匕首直直刺进心口的那一幕,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来,桃花眸里净是湿氲,深深灼灼的望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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