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端上来了,衣着华丽的下人们不时殷勤地给信长和义安斟酒。

        和冈崎人事先想象的完相反,信长待义安温和有加,丝毫不带战胜者的倨傲之态。义安不禁感到恐惧。既然对方这样对待自己,就更不能大意。义安从无向信长称臣的打算,信长恐也不会让他行君臣之礼。但义安仍然感到双肩沉甸甸的,双方看似平等,义安却感觉自己被对方激烈的性情压抑。但除了信长,又有几个人值得依赖呢?

        今川氏真已经完指望不上了。甲斐的武田、小田原的北条则如同两只猛虎,从不停止觊觎今川氏的领地,除此以外的近邻,根本不可能助他一臂之力。

        “义安,我给舞一曲,且放开喝酒。”醉意袭来,信长站起来,得意地舞起那支他最拿手的《敦盛》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

        有生斯有死,壮士何所憾?

        信长的舞姿和歌曲很不相符,他显然不是在慨叹人生的无常,而是在为众人助兴。未几,义安也站了起来,随之起舞。

        缥缥乐土,缈缈旅途,唯愿此生,寄于佛祖……

        义安的声音和姿势,与信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信长的歌舞纵横开阖,令人振奋,义安的歌舞则幽远沉静,让人心如止水。

        “好,好!”

        信长高兴地大口喝着酒。他有醉后强行劝酒的癖好。此时,他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劝义安道:“这可是坚定我情谊之酒啊!”众人忐忑不安地望着义安。他们知道,若拒绝,性情暴躁的信长定当场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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