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春节,父亲去白沙给叔公拜年。
叔公告诉父亲,他在白羊畈郭家湾的十几亩水田,不准备再租给别人种了。打算将耕牛、农具连同房屋全送给父亲。
从此,父亲又放鸭又种田了。
我由鸭官改行为牛官了。放鸭时滋长的野性,这时也派上了用场。
出生牛犊不怕虎。没被人骑过的牛犊,初次想驾驭它,它们会乱蹦乱跳,很不容易。即使骑上去了,它也拼尽全力将人摔下来。
为了制服水牛,我自己站在高处,把它拉到身边,一步跨上它的背,水牛疯狂地乱跑乱跳,极力希望摔下我。我紧勒住缰绳,用两腿死死夹住它的腹部,任意他狂奔,直到它疲劳地喘着大气,顺服地让我骑在它的背上。
老水牛行动迟钝,走起路来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每次放牛时,我在它背上跨着骑、横着坐、站着、躺着,变换着各种姿势,向路人们展现我高超的骑牛技能。
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天空湛蓝湛蓝,万里无云。
我骑在牛背上,悠闲地在新屋周家土地庙旁放牧。
突然,东北方天空,传来“嘎!嘎!嘎!”的机关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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