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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去世以后,外公一人在家孤独,只好投靠女儿来了。

        外公在老家是位私塾先生,剃着光光头,蓄着山羊胡子,戴着高度近视眼镜,个子又矮又瘦,一年四季都是穿长衫或长袍。教学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

        为了教我做人,开发我的智力,天天向我“填鸭式”灌输知识。他给我两条座佑铭:一是“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二是“苦功夫何处下,三更灯火五更鸡”。这两条座右铭给我受益匪浅。

        闲时,外公常教我对对联。他先要我掌握对联知识:上下联的字数要相等,平仄要相对,词性要相应,意思可相近或相反,可以只说一事,也可说两件事等。

        在我了解对联知识以后,外公就出字让我对对联。开始是一个字、两个字,以后逐渐出三个字、四个字。。。。。。

        初次对对联不是那么严格,现在回忆起来很可笑。例如:外公出“鸡飞(筲)箕上,鸡踩箕翻,箕罩鸡”,我便对“牛拴(石)榴下,牛撞榴落,榴打牛”。外公还举一些“拆字”联为例,如“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切瓜分片横七刀竖八刀”、“席上鱼羊鲜者鲜矣窗外女子好者好之”等。

        一天在家与外公聊天,外公用我父亲的名字“祖运”出上联:“祖传忠厚永长久”,我随即对出了下联:“运转鸿图大有年”。

        “好!有长进了。”外公拍着我的脑袋夸奖道。

        我在私塾读的书,回到家里外公还要我背一遍,尽管很多地方不懂,只是糊里糊涂读,稀里糊涂背。

        如今,虽然已近八十多年,很多内容我仍记忆犹新,照样能背诵如流。我深深领悟到:儿童时期的记忆力最强,趁着儿童时期要多读、多背,哪怕是“囫囵吞枣”。这些“枣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积累,到时候自然会消化理解。人获取知识,好比牛先把草吃进肚子里,然后通过不断“反刍”,最后以消化吸收。

        在私塾我读了《三字经》、《百家姓》、《增广贤文》以及部分《唐诗》、《宋词》、《论语》、《幼学琼林》,还有一些应用范文等。

        有很多知识如今已经被淘汰。例如《尺牍》中的一些范文“父亲母亲敬禀者”;又如当时十六两为一斤的“斤求两”、“两求斤”;算盘中的大量口诀什么“一退六二五,二一二五”;又如电报的电文中,为节省费用,减少字数,从“一”日到“三十一”日的电报代码一“东”、二“冬“、三“江“、四“枝“等,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进步,渐渐完全失去了它们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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