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拂晓,雨停了。
武昌火车站,在淡淡的晨雾中,渐渐露出了朦胧的真貌。
我一个箭步跳下车,夹在人流中匆匆走出了车站。
出站后,一辆黄包车停在我面前,车前站着一个男子,头戴一顶破毡帽,身穿破棉袄,腰上拴着一条白色布带子,两手操在袖筒里。
我走了过去,操着武汉口音问:“请问你驾,去青山在哪儿搭车?”
那位车夫热情地领着我拐过一座仓库,绕过广场上停放着的几辆货车,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货车说:“那辆车子是跑青山的,你注意安全。”
我谢谢过那位车夫,径直向那辆汽车奔去。
这是一辆敞篷货车,上面已经站了五、六个人。折腾了一个晚上,我没有一点睡意,但肚子却饿得慌。
天色灰蒙蒙的,渐渐飘起了雪花。
汽车穿过武昌市区,上了长江堤坝,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迎面江上刮来的北风,如钢刀刮在脸上,刺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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