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岫烟刚才在门口就听到很多社员都出来看热闹,几个人围在一起说话,被她听见了。

        “说啥了?宁慧又没做啥?”何生不以为然的跟阮岫烟反驳。

        “你是没听到啊,那说啥的都有,你不知道这人言可畏吗?”

        阮岫烟深有体会,那种出门都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的感觉,她不想让儿子去再重复自己的老路。

        她逃难到了大湾村,后来被何贵田救了,一开始何贵田对她还是很好,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本以为这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因为一件事,彻底打破了她的美好日子。

        何生两岁那年,何贵田无意翻箱子,从箱底翻出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袍,何贵田就跟疯了一样,上来揪住她的头发就问她这是从哪里来的?

        毕竟,哪个本分老实的妇女穿这种东西?

        她当然不能说,就说自己从前家里给做的,可是何贵田根本就不信,然后就往死里打她,她不得不将自己从前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阮岫烟是过来人,想起自己久经风月场合,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可耻的事情,当年也只是在大城市的一家歌舞厅,做了几年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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