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是自己的表姐,李裕想到再过段时间,她就因为北齐密探的身份曝光,而被关在监察院的地牢内便觉得非常难受,“他的爷爷是被叶轻眉杀死的,她们家其余人的命运也就注定了,人与人相处久了都会有许多矛盾,更不用说是这些尔虞我诈的权利斗争,在其中渐渐磨掉了最后的情谊的人,有几人还能放下刀剑?”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李裕指了指一道用瓷杯装着的菜肴笑道。“殿下喜欢便好,这道菜叫熏陶……我弟弟也喜欢吃。”司理理甜甜的笑着,含羞的模样秀色可餐。

        李裕自语喃喃:“似乎我也是你的弟弟!”虽然很小声,却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渐渐升起波澜。

        看着她逐渐泛起冷意的眸子,李裕便用着安慰的语气道:“是我失言了!”闻言,司理理身上的冰冷气息渐渐消失,带着些紧张的样子自怜道:“我只是一名青楼女子,每日卖笑维生,怎么能做殿下的姐姐,莫要在取笑奴家了!”

        李裕走到窗户旁边,关上有些微凉的窗,又缓步走回这里,跪坐在毯子上。理了理身旁女子的衣裙,却发现她的眸子微红,便顿住了放在她肩膀处的手。似乎又怕她受凉,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裹在了她的身上。

        只剩白色里衣的李裕带着歉意,追寻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过了一会,他轻叹口气取出手帕,为司理理缓缓拭去还是挣扎而出的泪水,一瞬间,她却泪如雨下。

        李裕抱着她轻声安慰道:“我不是你弟弟,你永远年轻,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他知道她不是因为这些而伤心,“是想起了自己受苦时的弟弟和死去的亲人了!”

        李裕将她抱在怀里,抱着她柔弱的身躯,似乎两人接触的温热令她泛起困意,在缓缓寂静的室内,有些灯烛也燃尽熄灭。李裕将她轻轻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李裕脱掉鞋子躺在另一边,看着她恬静的模样,顺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胸口,便也缓缓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早已被李裕错过,待他缓缓睁开眼睛,便察觉得有些刺眼。身边的司理理早已不见,只在微皱的床单上留下些淡淡的香气。

        李裕穿好司理理挂在衣架上的的自己的衣袍,寻了一圈,用房内散落花瓣的池水洗净脸颊,将头发随意一盘,用发簪固定好后,便推开屋门而去。

        走在有些清冷的廊内,有时能隐约听到房里传来的男女欢乐的喘息声。李裕并不在意,因为昨晚司理理的哭泣,他此时也没有火热的欲望,上一代人的恩怨,更是这么大的仇恨,哪能令她的内心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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