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有幽兰君子之风,在苍虞时,素来体恤民情深得民心。来赤离后,一开始日子并不好过,连月俸都会被质子府的人克扣,自己只能到街巷卖字画维持生计,也算是珠玉蒙尘了。”

        “哦?你对他评价这么高?”萧天南有些意外,阳修祖识人的眼光可是向来比较刁钻的。

        “王爷有所不知,当初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把质子府上下打点妥当,再无人敢给他小鞋穿。”

        “王城里喜好附庸风雅的庸官大有人在,这是臭味相投,找到靠山了?”萧天南寻思道。

        “是也不是,”阳修祖叹道,“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字画的原因,被人赏识后帮其正了身份。但后来,却是因为他的真才实学了。”

        萧天南将茶盏放下,听得很是认真。

        阳修祖继续道:“他虽然是质子,但在王城里出入并不受限制,说白了,就算死了也不会被人放在心上。”

        “此子白天走街过巷,晚上闭门静思,一个月的时间就写出了《谏州守九思疏》。处处为江州民生福祉而计,剖析入微,在民间广泛流传,一下便得到江州州守赏识,时常邀其过府相叙。”

        “江州州守……”萧天南目光飘向房梁,在脑海里翻找了一下后道,“我记得好像叫李昌济,脑子一根筋,是个做实事的人,难怪会一点都不避讳封国质子。”

        阳修祖紧跟着道:“此子还精通观气辨矿之术和水文地理。在李昌济授意下,遍历江州三郡,帮助寻得大小矿脉五条,提出改进坝渠河堤的意见无数,几乎全部被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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