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张一点儿都没撒谎，当天就对爱徒开始了全方位培养。
陈得道从炼功处（炼制丹药的房间）出来，跟着师父进了西边的讲学处。
讲学处跟谷家村的小私塾没啥两样，一方小讲台，一块掉了漆的黑板，七张粗糙得喇屁股的桌椅。
“师父，这里真的曾经是修仙厂第一大坊吗？”陈得道左右看了看，实在不像能容纳三百人的样子。
“你师爷当年严苛得很，三百人中只有七个人有进讲学处听道的机会。”仙道张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咯，你要珍惜。”
说罢，他郑重其事地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歪七扭八，丑得不像人写的。
“撒……尿……牛……丸。”陈得道托着腮帮子一字一顿地念完，直接开启了碎嘴子模式，“啥是撒尿牛丸？牛吃了会撒尿的丹丸？还是用撒尿牛做成的丹丸？撒尿牛是什么牛？”
“撒尿牛丸其实是一种美味菜品。外壳是柔嫩富有弹性的牛肉，内腔是油润香浓的汤汁。咬上一口，汤汁四溅。因为汤汁的主要成分是濑尿虾的虾浆，故名‘撒尿牛丸’。”仙道张讲得津津有味。
陈得道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问：“师父曾经做过厨子？”
“非也非也，你师爷当年在这讲学处开课，第一节便讲的是‘撒尿牛丸’的奥义。可惜为师愚笨，始终不得要领。于是专门为此游学松江，在一个王姓人家那里当了两年学徒，才悟得个中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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