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日邀了渡玄山的人上山小坐?”后山禁地,燕修把玩着齐眉鬓间一支钗子,神情淡漠辨不出喜怒。

        “是的老祖,弟子正预备差人下山,请花放舟过来。”余文衍低顺着眉眼,仍旧是大气不敢多出一口,“老祖是想让弟子……留下他们吗?”

        “你昨日不是才说,怕强行留人,引得他们心中起疑?”燕修冷笑,一把拉下那支攒宝金钗,如瀑的青丝立时泻了一榻,齐眉嗔怪的抬了抬眼角,“怎么今日便不怕了?”

        “今日自然也是怕的。”余文衍道,跪地叩了个响头,“但若老祖吩咐,弟子——”

        “收起你的心思。”燕修冷声打断余文衍的话,眉宇间攀上阴鸷色泽,“本座不过是要提醒你,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没什么事你就可以滚了,明早之前,莫来烦我!”燕修翻手挥袖,金钗击穿纱幔稳稳钉在余文衍脚前一线,惊得余文衍出了一身冷汗。

        若非这废物他留着还有用处,这钗子就该钉在他的头上!

        燕修眯起蛇一般阴毒细长的眼睛,余文衍闻声连连应和:“老祖放心,弟子谨遵老祖教诲,绝对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快滚!”

        “是,弟子这就滚。”余文衍颔首,躬身迅速逃离禁地,离开后山时他不禁伸手按了按胀痛难忍的眉心,还好。

        还好这么多年下来,他知道老祖最恨有人揣度他的心思,他提前将他原本的想法说出来,他就不会再想着立马留下渡玄山的人了。

        也幸好老祖今日心情不错,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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