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谭对曲长负的防备放下不少,对于他的一些要求也就尽可能地满足,曲长负想要翻阅的卷宗名册账本,他也在中午的宴会之后,就痛痛快快地着人奉上。

        曲长负一眼都没看,让刘元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刘元以为他是累了,便道:“少爷若是乏了,今天早点休息,改日奴才念给您听。”

        曲长负微嘲道:“你以为他敢拿来给我看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刘元笑道:“是奴才蠢钝了。不过您让我打听上一任主事请辞的原因,倒已经有了些眉目。”

        曲长负抿了口清茶:“你别总躬着腰,看着累得慌。坐,说来听听。”

        上一任清吏司主事是主动请辞的,其理由是高堂病重,要回家侍奉。

        但据曲长负所知,他乃是庶子,而目前病重的则是素来不慎亲近的嫡母,若因为这个理由就要辞官不做,未免令人生疑,因而在上任之前便嘱咐刘元想办法来营中打听。

        原来就在这上一任主事辞去官职的不久之前,军营中出了一个名叫陈英的逃兵。

        目前没有战事,军士们都在军营中好吃好喝的养着,按理说轰都轰不走才是,却不知道这个陈英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连夜带着妻子而女儿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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