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晚月起来便没看到人影了。她还没来得及着急,周福便给她打了电话,跟她说明了情况。

        江以洲很早就走了,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也什么也没带,只有折叠好洗得干干净净的两套衣服。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但亲自到了医院,当面跟周福道了谢,周福虽也想挽留,但也知道没有什么立场,毕竟即将开学,江以洲自然也是要回家的。作为感谢,周福赠予了他丰厚的补课费用,可江以洲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收下,反倒是几天后,周福的账号上收到了江以洲转过来的医药费用。

        这些都是听说的,周晚月没有参与。她又怎么能参与呢?那个时候的她还在沾沾自喜地编织着美梦呢。徐家信对此也颇有不满,他吐槽着江以洲不够仗义,说走就走。可他也只敢随意说两句,说多了周晚月脸色就很难看了,她会帮江以洲开腔,为他找遍借口。

        徐家信就说周晚月入魔了,中毒了。周晚月不吭声,她低头收拾着假期补习的练习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上面还有他漂亮的字迹,她抿唇,说:“不要再说了。”

        即使不告而别。可谁也没有说,他一定要跟自己告别啊?这只能证明了,他们之间的交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吧。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周晚月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即使,她起初也难以置信,也埋怨他的只字不留。

        江以洲的离开是必然的,她也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那些斟酌的语言还没决定瑶要不要托盘而出,他就消失不见了。

        至此,留下的那些空白无力的信息。遥远的N城,孤高淡漠的笑,一个不被疼爱的,小孩。

        此外的所有信息全无,因为他从不打开手机,所以她甚至忘记问一问电话号码。她也去看过给周福转账的那个微信,可搜了一下,是一个头像空白的微信,没有什么信息,她到底也没有勇气去点击添加。

        她虽不怪他,可也做不到,漠视他的离别。在她看来,他单方面的告别实际上已经做了切割。

        是的,一切正如他所言,只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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