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听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信。”宁王放低了身段说。

        顾幽一脸的失望,低低地自嘲着“你又不信我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还是不相信我。”

        “为了我?”宁王一愣,听不明白顾幽的意思。

        “睿王出战的消息传来,你就没去留意民间的声音吗?带病出战,需要他带病出战,还不得不取消大婚!如此说明什么?说明朝中无人,说明皇上的另些皇子都是草包饭桶!”

        宁王听了心头又气又恼,但又无法反驳这一句草包饭桶。在数年前北蛮入侵,他们这些皇子做了缩头乌龟,就曾被遭到耻笑。

        那时他还小,倒没有人来耻笑他,只暗中笑话大皇子与二皇子是缩头乌龟。

        这一次,他已开府立王了,他的年龄比当年睿王出战北蛮时还大了几岁。可是,他还是躲了。这一次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让他躲开缩头乌龟的耻笑。

        顾幽看着宁王羞愧的样子,露出于心不忍之情来,她伸出手握住宁王暖得跟火炉似的双手,柔声说“原本这一次你是该去的,哪怕不做主帅,跟在睿王身边,多少也能捞一些功劳。即使没有功劳,苦劳是少不了你的。但是,以大局来说,你又不应该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京城。且不说朝中不能少了你在,就说边关那地,是何等的凶险,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再大的功劳又有什么用处?近的,你看睿王,当年战胜了北蛮,功大于天,可又落得什么下场?如今他又出战,名望再高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残废!”

        顾幽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再说远一点的,大靖开朝以来,不乏亲王战死在沙场上,也有倒霉的成了敌军的俘虏,最后不仅没有捞到军功,反而埋骨沙场,或者成为大靖的耻辱。刀枪无情,这世上最难挣的,就是这军功了。安西侯那样的战场老将,一身武艺大靖少有,都着了道,若是你去了,不说受刀枪之苦,万一那些擅于使毒的百坻人朝你下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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