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德侯夫人咬了咬牙,恨毒地盯着宓月,正要喊人拿纸墨来,便听到儿子沉重的唤声。

        宓月。

        彰德侯世子谢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得知宓月要退亲的消息就立即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在人群后听了一会儿,差不多将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彰德侯府的名声,一败涂地。

        他看着一袭红衣的宓月,美得张扬,美得不可方物,就像那怒放的牡丹花一样国色天香,令他移不开眼睛。

        不知不觉地,那个他讨厌得不想正眼一看的少女已经成长得如此不凡了。

        他不由想起三年前初见,少女的美丽惊艳了他,当知道父亲给他订的未婚妻是她时,曾经欢喜了好一阵子。

        只是渐渐地,她做出的一桩桩蠢事,让他平白受了许多嘲笑,这才慢慢地厌弃了她。

        宓月,我母亲受人蒙蔽,对你多有误解,在此,我代母亲向你道歉。谢衡朝着宓月作了长长的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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