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又是对上程毅腾的视线,她慌忙避开,落瞳是程毅腾温柔地替秦慕笙切开油条的样子。

        她慌慌拿起餐具,食不知所味,全程他们闲散聊的家常顾不了听得几句。终于早餐结束。各自分散准备离开秦宅。

        她在回去的长廊的拐角遇见了程毅腾,他倚在那里,神情有那么一丝的落寞,沈如期从他身边经过,他暗暗的嗓音响起,“怎么,现在连话都不肯和我说了?”他指间的烟蒂兀自燃烧着,烟灰一点点散在空气中,他把烟蒂摁熄在花盆,转过身来,轻笑了笑,说,“嫂嫂。”

        沈如期怔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冰冷从头顶蔓延直至脚底,整个人像是被森森寒意缠绕困住挣扎不得。

        在人生起初的二十几年,她的人生很顺畅,想什么得什么,后来她才发现原来普通寻常的事情也可以变得那么难。她和程毅腾的人生从原本可以贯彻始终到现在成了两个不可有交集的平行线。她在命运里浮沉,才知道很多事情,向来身不由己,但她做了选择,也知道这个选择让她回不了头。

        她决绝地转身,程毅腾紧紧攥住了她纤细的胳膊,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他说,“沈如期,有时候,我真恨你。”

        他抓紧的指节泛白,再松开。

        沈如期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像那天一样。

        “她真是狠心。”他凝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像是缺个口子,呼呼灌着冷风,他在心里自嘲般念了念,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回去的这段路并不久远,沈如期想起,那时候秦绍恒找到她说,“和程毅腾分手!”

        她那时候很爱程毅腾,她昂着头冷冷地问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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