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愿意生这个孩子?”秦绍恒眸子里已经淬了怒意,冷冷问她。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现在并不是她愿意不愿意的问题,“绍恒,你先松开我,你喝醉了。”

        他还是未动,扯着她的手腕,神情沉沉,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有个想法在一点点膨胀,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她不愿意和他生孩子,因为这个孩子会是一个她在也无法从他身边离开的牵绊?她说她喜欢他,扮作乖巧,也不过是她放松他的警惕,要离开他的铺垫?她始终还是想要从他的身边逃开,逃得远远的,去找程毅腾还是宋先哲?密密麻麻的嫉妒氤氲在他的心里,可是他向来想要什么便得什么,他不会如她所愿,他覆在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一分,“你觉得你会有选择的权利?”

        沈如期的心一冷,她原本以为他对她有了改变,原来不过到头来,她始终只是他的一个所有物,一个高兴时会哄得开心,生气时会用来发泄的物品,是啊,她怎么会没有想到,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选择,嫁给他也好,生孩子也好,哪怕他如今将她弃之如敝履,她都得乖乖接受,不能反抗,甚至连那些不情愿的想法都不能有,她扯了扯嘴角,眼眸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我知道了。”

        她的乖顺并不能让他觉得满意,反而在内心深处好像破了一个洞,灌着比这天气还寒的风,他四处找寻,又什么都堵止不住,他在害怕吗?这种陌生的情绪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他悻悻松开了她的手腕。视线落在她被烫得微红的脚背,抬眸,将她轻轻按住在床边,迈开步子,走到抽屉处,拿出烫伤的药膏,蹲下身子,一点点抹在伤口处。

        落在沈如期视线里是他温柔体贴的样子,她本该被感动,但这种温柔并不能让她觉得感动,反而是带着些微的恐惧。

        他抹得很认真和细致,其实伤口和疼痛都不大,但他处理得煞有其事,还在脚背上裹了一层纱布。

        他站起身,将药收进医药箱,放好在抽屉,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她,手抬起,滑过她的嫩白的脸颊,嘴角明明勾着笑意,却让人发寒,“你知道,惹我生气会怎么样的。”

        她当然知道,她更加知道她有不得不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她不想一切都功亏一篑,也不想在萧惠恩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她就失去了最大的倚靠,也是最能拿捏萧惠恩的东西。比起她所承受的一切,她有更加需要在意的地方,她笑了笑,缓缓站起来,“我知道。”

        她话音刚落,吻在他的唇上,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主动,主动到让她觉得廉价,可是她没有办法,凭她一己之力抗衡不了的东西太多了,好在,她如今还有选择的余地。

        天色滚滚沉沉,浓重的酒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不肯散去,那就让她也一同醉得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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