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朝堂混,不会喝酒也会喝酒了,酒量不好的也能慢慢变成酒缸。
酒过三巡,王玄策才开口问“先生,您说长孙冲这家伙是不是有造反的打算?”
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王玄策实在不敢直接谈论这么劲爆的消息。
唐瑾也放下酒杯,露出好奇的神色。
冷锋今天破例喝了两杯酒,仰躺在靠椅上说“说不好啊,谁能知道长孙冲自己的想法?至于他不想造反的话,这种事情会不会发生,估计就连长孙冲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
唐瑾疑惑道“跟皇帝唱对台戏的不就是他吗?造不造反的,不也是他的一念之差吗?”
冷锋摇了摇头,唐瑾就更迷惑了。
虽然在朝堂滚打了这么多年,唐瑾还是没有真的涉及到阴谋诡计的领域,好多事情他并不能彻底的看透。
相比较之下,王玄策就看的比较清楚。早年间他安抚西域,跟那些错综复杂的地方势力斗智斗勇,早就把各种阴谋诡计玩烂了。
见唐瑾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王玄策只能解释道“其实,长孙冲一个人是不敢直接跟皇帝唱对台戏的。说白了,反对皇帝的不止长孙家一家,而是很多家。长孙冲这么活跃,只是因为他是这些家族推选出来的代言人,是那个出头的椽子罢了。
造反这种事情,长孙冲一个人很难直接成事,但是如果这个团体大多数人想要造反的话,长孙冲就算不想造反也必须造反了。现在的长孙冲就好比拉车的牛,那些勋贵团体就像是车上的货物。货物越多,这辆车的重量也就越重。但是相对应的,当这辆车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拉车的牛就算想要停下来,也只会被车顶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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