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第一见张庆屿略作思索,便又立即补充道,“有消息说您要继续往南走,寻求西湖剑林的庇护,所以大部分人都朝着那边去了。”
这倒是张庆屿没想到的,卫行知曾经提点过,自己行踪暴露的有些蹊跷,所有端倪都指向了长安城。虽说自己只能南向,但目的却断然不是进剑林苟延,而是要转西向进平川道,去大漠边上的关州,完成那个约定。
张庆年是知道这件事的。
而大网却撒歪了。
想到此处,张庆屿倒是开心起来。
张庆屿让尺第一拿上已死之人身上的东西,再把马匹都牵起来,往南行去,找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卖了换钱,再往北走隐姓埋名,做出一副杀人越货的卑鄙模样。尺第一知道自己小命保住,更是痛哭流涕,以自己祖上万代发誓绝不说出哪怕一点消息,这才欣喜若狂的奔去。
只是苦了他坐下那匹好马,鼻涕眼泪都抹在了精心修剪过的棕色鬃毛上。
...
本来张庆屿两人这些天来马不停蹄,已经快要走出江南道,再加上河滩一战两人都未伤筋动骨,张庆屿还因此破玄,所以两人加快了速度,往西走去,一路上翠色渐染,树木都缓缓稀疏了些。
“那便是江南道和落阳道的界碑。”张庆屿指着一块竖在路边的青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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