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事物可都准备妥当了?”

        岑妈妈闻言忙笑回:“回夫人的话,稳婆和一应人手都准备好了,剪子,铜盆,棉布,被褥等事宜也早早备下了,我都细细查检过了,无一不妥的。”

        大户人家里,自来疼女儿的人家都会让女儿多留两年,女儿们多是在十五六岁议亲,十七八岁出嫁,若是平民间,生计艰难,十二三岁成亲的大有人在,身子还未长成便要生产,活生生虚耗坏了身子,一尸两命的也不在少数。

        容母点了点头,抚掌道:“这妇人生孩子到底是凶险事,还是得万万小心。待孩子健康出生了,咱们容家须得去寺庙还愿,帮菩萨重塑金身……”说完,又叮嘱沈氏好生吃安胎药,千万别忧虑害怕存在心里云云。

        嘉月在一旁听着,也凑着打趣:“母亲和嫂嫂思虑周全,那我只管等着看小侄儿了。”

        闻听此语,众人掌不住的笑了,容母指着嘉月笑骂:“你个猴头儿。”

        又过了月余,天气越来越热,园中的石榴花开了败了,结出了小小的果实。

        午后院里静悄悄的,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她也不爱眼前人多,索性只留了采苓一人从旁伺候着。旭烈的阳光透过新糊的碧色纱窗,照在书页上,嘉月坐在桌前看闲书,采苓在旁做着针线,屋内置了冰盆,风吹冰融凉爽宜人。

        翻过了一页书,头未抬,吩咐采苓道:“天儿热的很,你再去拿些井水湃过的果子来。”

        采苓搁了绣花绷子,应声去了。未过一会,步履声从廊中匆匆而来,红杏兴冲冲地捧了个托盘挑帘而进,殷勤道:“小姐,这是绣陇坊新裁了的新衣,料子是江南来的青云纱,又凉爽又软滑,小姐明日穿着定然光彩照人!”

        嘉月瞥眼瞧了眼,又转回了书页上,眉目淡淡道:“既又不是我出阁,要穿什么新衣,去把我常穿的那件月白色衣裳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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