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第四次从那人眼上掠过时,骆西东克制着挪开视线的本能,眼也不眨的盯着人家看了足足三秒钟。

        那人大概三十来岁,坐在他斜对面的卡座里喝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坐在他旁边的人打扮得很骚包,像电视里那种花花公子,一直在呱呱呱的说话。

        那人一直在听,偶尔笑一下或者回句什么,胳膊肘支在扶手上端着方口杯,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成熟的闲适。

        真像。

        骆西东的食指在桌上来回拨着一片开心果的壳,喉咙口微微缩了缩。

        借着酒吧乌七八糟的晦暗环境,他用眼睛暗搓搓地拆分着人家的五官,在心里一点点对比。

        侧脸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嘴不太像。

        正拆得上头,一串镭射光伴随着舞池里炸耳朵的鼓点扫过来,在天花板上炸了个透亮。

        那人正好转转眼角望过来,注意到骆西东直勾勾的目光,他原本一扫而过的视线顿了顿,嘴角在杯沿边微微牵一下,冲骆西东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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