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康聿容都睡得迷迷糊糊,早上很早就醒来了。

        宋兆培昨天说的话,到现在还在脑子里缠来绕去。她几乎想了整整一晚,将这些年柯木蓝对自己的感情,来来回回的梳理一番。

        这段感情,柯木蓝付出的很明朗,她明明心有体会,却因为自己的胆怯懦弱掩藏的很严实。即便心里认可柯木蓝,对外却没有表露丝毫。

        自己不鲜明的接受他,又做不到快刀斩乱麻老死不相往来。嘴上含含糊糊的拒绝,行动上却优柔寡断拖泥带水,这倒有了种欲迎还拒的嫌疑。

        宋兆培说得对,她不给他定心丸吃,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而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

        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觉得愧疚;越愧疚,就越觉得欠了他的,就越觉得该补偿他点什么,该为他做点什么。

        这么想着,康聿容就再也躺不住了,换了衣服,进了厨房。

        她熬了柯木蓝喜欢的小米菜粥,又做了两样小菜,然后出了门。

        出来的时候,刚刚六点一刻,天灰蒙蒙的,康聿容沿着巷子往裕东街上走去。

        已进入初冬,树上大面积的叶子变黄,失去了往日绿色的枝条,偶尔抗拒晨风挥动一下,几片树叶,自树而落,归于沉寂。

        顺着裕东街往南走七八分钟,就是那家老早餐摊了。老远,康聿容就瞧见摊前儿的队伍排得老长,还有陆陆续续的人涌过去。她的小脚倒腾的快了些,排到了队伍的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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