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烜不离龙椅分毫,只是示意钱保臣噤声,又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可是皇上……”钱保臣心里焦急,忍不住又问出声。

        “你难道还没看明白么?”梁烜再次打断钱保臣的话,自嘲似的笑笑,说道。“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可是如今逃出宫又能去哪里呢。段祁沨的气焰那般嚣张,连檄文都已经张告天下,舅舅不可能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如若舅舅真的是支持朕的,又怎么可能不赶来勤王?”

        “皇上,大将军势必是信了那檄文的谣传,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皇上,为今之计,您必须赶去大将军府将事情同大将军说明……”

        “不用了。”对比钱保臣的焦急,梁烜却显得冷静得多。他摇摇头,依旧不动分毫。“钱侍卫难道不知道皇宫四门都被那段祁沨的兵马堵截了么?他的兵马从何而来,难道还需朕同你解释么?”

        钱保臣愕然,他没有想到,原来段祁沨的兵权转让一说,竟然只是一剂迷魂药。这样说来,是大将军在暗地里帮助他——大将军,已经对那篇檄文所述之事深信不疑了……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你们……都退下吧。”梁烜的眸子一暗,低声吩咐道。

        早在他确定了这是晏双飞和段祁沨给他设的一个局之后,他就无心再斗下去了。如今,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也该有个了结了。

        太监领了吩咐,哆嗦着退了下去,钱保臣厌恶地看了那太监一眼,却不移不动,静静地站在殿中,垂着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不走么?”梁烜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故作轻松地看了起来。“待到那段祁沨领兵进来,可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钱保臣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射在梁烜的身上。“卑职自追随皇上的那一天起,就没想过会有让皇上独自涉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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