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绑匪给他们送过几片面包拍完照之后,当天就再也没有人打开那扇门。

        李以恒渴得受不了,只能去卫生间一边用脸推开水龙头,一边用嘴去接水龙头里的水。

        才喝了两口李以恒就“呸呸”个不停,这水喝起来有股放久了的怪味,水质很硬。但是从被绑上车后他们一滴水都还没喝过,只能捏着鼻子灌了两口。

        城里自来水水龙头可以直接喝,但显然这鸟不拉屎的麦地里水质并没有城里要求那么高。李以恒喝完后就战战兢兢,生怕拉肚子。

        窗外的光线逐渐暗下去,房间里除了监控摄像头那一点红光以外并没有别的灯光。

        眼看今天是没人会来管他们了,兰凌均便站起身朝那铁架子床走过去,顺便招呼李以恒,“先睡一会儿吧,恢复好体力再想办法。”

        说完兰凌均就坐在了床板上,然后翻身上去,给李以恒空了点位置。

        李以恒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坐在床头的时候并没有着急上床,而是侧过身,看似不经意实际却在用身体挡住摄像头的方向,然后把捆住手的塑料拉条在床架上幅度很小地磨动。

        但是这铁架子床的架子都是铁圆柱,连一点锋利的棱角也没有,当然磨不断塑料拉条。

        李以恒试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做的无用功,十分沮丧,只能悻悻地躺上床,想和兰凌均说一会儿话却发现他好像已经睡着了。李以恒无法,也只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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