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是连夜赶回来的,老林场交通本就不便利,能搭牛车马车的地方就搭车,搭不了车的地方就靠腿走,他又拿了许多东西,这一路不易,总之现在才赶回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图啥,多少个团圆节了他都是一人过的,在哪过对他来说并没分别。可今年就像是有个钩子勾着他一样,满心满身都是我要回去,得回去。

        程林灌下一茶缸子温开水,坐在凳子上连吃了几块桃酥才缓过来。司文看他跟野人似的,忙前忙后的给他续上这口气儿,看他稍微精神点才放下心。

        大锅烧热水,程林就着热水洗头洗脸擦身,混水换了好几盆才算是洗出干净样儿来。

        “我那包里有换洗衣服,你帮我拿下呗。”拿盆倒扣遮住重点部位的程林有些尴尬的说。

        司文连忙给找了衣服,来到厨房,见程林这不自在的样儿嘿嘿一乐,眼睛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着重看了眼那遮的严严实实的大木盆,青涩样儿吧,我啥没见过啊。

        程林被看的满脸通红,有些恼怒地嚷嚷,“姑娘家的咋不知道害臊呢,赶快放下衣服进屋,一会儿盆端不住了吓死你!”

        这时候才能看出有几分毛头小伙子的慌张和青涩,平时看着就像个无趣的中年人似的。司文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啧啧两声,意思是你尽管把盆扔了,吓到一点算我输。

        虽是这样,但还是乖乖把衣服放下了,小伙子不禁逗,再说她也是纸老虎,真动真格的她也怕啊。

        程林松了口气,这到底是哪来的丫头啊,咋这么虎呢。这要是他们村的大姑娘...算了,他们村没这样的大姑娘。

        换上干净衣服,那个帅小伙就又回来了,只是比往常多了些疲惫。他从内袋里拿出个皱巴巴的东西,递给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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