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亮了漆黑的甬道,潮湿的气味从晦暗不明的前方扑面而来。裴濯身后是是约莫两丈高的石阶，尽头处的暗门已悄然合上。
“皎皎守在外面，不必担忧,”江凝也见裴濯回望了一眼，停在前面等他,“一个宁安府尹罢了,难不成还敢和羽林军动手？”
裴濯的脸庞被黑暗遮挡了大半,他的声音如碎玉般落在逐渐宽阔起来的通道之中：“这是越州的地界,生死攸关,曹行知未必怕你的人。”
“他敢么？”江凝也挑眉。
记忆深处的一幕忽然若隐若现，裴濯被那萦绕的东西扎了一下。他攥紧了手,将脑海中的那些画面驱赶而去。
在利益的诱惑和威胁之下,再懦弱的人都会生出充满着贪婪的勇气。
他不是没有见过。
“小心为上。”裴濯嘱咐道。
江凝也持着灯，慢悠悠地顺着通道向前走去。裴濯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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