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想到这点的时候,宁宣的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另一个早已察觉到的异状。

        这异状来自于唐山语身上。

        这个三十来岁阴沉而凶狠并且杀气四溢的男人,在和宁宣交谈的短短时间内,不知为何总给宁宣一种他很年轻的样子。他的语气之中无不蕴含着朝气,虽然这么个褒义词不太应该出现在彼时的他身上,但宁宣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些东西。

        他对未来很有期望,对自己的能力也很自信,好像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这个开始已足以令他满意。

        老实说,这是一种很有违和感的态度。

        在和唐将军对话之后,这种违和感就更严重了。

        唐将军的描述中,唐山语应该是一个志大而才高、胸廓而气壮,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重用的人才,他的前半生应该充满了怨念和郁卒。可在和唐山语的对话中时,宁宣看到的又是满眼的春风得意、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而非满腹郁郁不得志而一朝得到释放的畅快。

        宁宣本来没有将这点违和感放在心头,因为这种程度的推测毕竟只是常理的推测,世事百变,或许唐山语心底就认定自己是个少年呢?

        但现在他看到了面前的唐将军,心头忽然就闪电般回想到这违和感。

        虽然这违和感和已知的信息夹杂在一起,仍没有让宁宣想到确切而实在的东西,但一种不妙的语感,让他下意识闪电般抬手,一瞬间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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