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萧愧疚难当。

        如是因为她举止鲁莽了些,便要弄得满院子人替她的过错买单,说什么,她也无法坦然。

        “对——”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正在她下意识地道歉之际,徐山槐忽然开口打断。

        “方才少夫人出门之前,院内小厮不是都背对着少夫人吗?实则是等夫人发话之后,才跪着转过身来的。”

        他这一句话出口,众人恍然大悟,都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何况徐先生的话便是少将军的话,他都这么说了,旁人还有什么可争议的。

        “是、是,仆不知少夫人在此,多有冲撞,还请少夫人赎罪?”

        一个小厮带头说道,其余人也跟着谢罪。

        同样是“冲撞”,加上了“不知”二字,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原本僵死的局面,被徐山槐一句话便救活了过来,黎萧不得不对这人生出几分敬意。

        黎萧把眼看去。圆领青衫罩灰氅的男人依然低着头,恭敬又谦卑地站在堂下,却总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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