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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袁狌儿袁空幻义愤打天庭,一等大神怯战不出。危急之时,二小兵自告奋勇,请战空幻。玉帝甚慰,赐名赠兵。一曰蔺守之,一曰凌暮云。一个拿银戟月牙戣,一个拿金柄化天矛。蔺守之相貌如何?但见:

        身高米九,不胖不瘦。一手折断钢筋骨,两臂托起泰山石。头戴盔,面遮甲。披风舞戟寒光刺,电似流星光似日。剑眉星目,指细须长。座下灵兽,呼为彭侯怪,又名珍珍兽。狼犬交成,人面狗身。善吼善吞,一吼筋疲骨软,二吼魂飞魄散,三吼灰飞烟灭。不论三界人神鬼,张开城门一口吞。

        凌暮云相貌如何?但见:

        削肩细腰随风摆,长挑身材走将来。双凤眼含愁恨意,栗色飘柔万丝排。平胸铁腹耐锤击,黄肤红甲绿衣怀。手腕脚踝力气重,托山打洞易如哉。平时站岗静发呆,今朝大战把神开。

        却说蔺守之、凌暮云以神兵利器挡住空幻,厉声高叫:“哪里来的侏儒野狖,竟敢滋扰天宫圣境?”

        空幻愤怒,将身子摇一摇,立马长了两米。高过二将两头,吃呀咧嘴,卷着舌头就往二人脸上吐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道:“玉皇犬帝忒蔑视我,不把那能征善战的大将搬出一二个来,怎么就随随便便赶出两个站岗巡逻的奴仆来?叫我怎么动手?我若打杀了你,别人都说我啃不了骨头吃豆腐——欺软怕硬。我若打不杀你,别人又笑话我是脱了把的斧头——无用。全怪你两个不知死的东西,自古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站岗的只管站岗,打仗的只管打仗。玉皇犬帝神兵百万,猛将无数,哪一个不能出战?偏你两个不好好站岗,跑出来送命。可怜你小小兵卒,死就死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玉帝狗儿也不会给你爹妈一分抚恤金,岂不白白养了你?老爷慈悲,给你们两条路走,一是赶紧向玉帝惜命,另派大将。二是你两个拜我为师,我好成全你两个,结为一对,下凡造小子去。”

        蔺守之抹了一把脸,大喝一声道:“妖贼,你哪里晓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我堂堂男子,难道怕你这畜生不成?”凌暮云亦抹了一把脸,以矛指定,破口大骂:“妖猿野贼!老娘岂是那不耐寂寞的淫贱妇人?扯什么结为一对的蛋,嚼什么造小子的蛆。”

        空幻那受得了如此之辱,早挥舞着对金杵劈头盖脸打来。二人躲过,各执兵刃大战起来,你看那:

        怒气琼楼绕,寒光闪寂寥。二兵敌一圣,致命舞招招。一个龙拳虎掌快如风,一个铁手刚筋闪似超。二人拳脚真是好,奈何空幻膀不摇。蔺守之挥银戟月牙戣,凌暮云纵金柄化天矛。空幻对金杵已掏,他二人威风凛凛杀将来,神兵敌佛刃,道器阻释刀。火星四溅迷人眼,各显神通比低高。一对是忠诚护卫天庭将,一个是私心拜佛取经妖。一对是默默无闻小兵条,一个是赫赫驰名太圣骄。他三个戟刺矛削,杵克双彪。一对说:“侏儒野猿敢攻天,今番势必灭贼妖。”一个说:“天庭曾经荡吾巢,不捣黄龙誓不饶。”

        他三个争斗三百回合,未分胜负。空幻魔心大起,存心要下死手。你看他使出‘摘星取月手’,要将他二人分尸。舍利佛宝莲下降,真身显圣。对空幻作佛门狮子吼:“狌儿,休得杀生。”蔺守之、凌暮云跪拜尊者,痛陈空幻罪状。舍利佛道:“二位辛苦,请上复玉帝一言,贫僧定严将管教。”二人自去了,舍利尊者道:“空幻,你如今已是佛门中人,不可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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