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侧边的公共洗手间外,沙九言倚在金丝雕花瓷砖铺成的冰凉凉的墙面上,静默等待。

        整个大堂人迹寥寥,大概是参加宴会的宾客因为见不到孙老头早都散去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凉意袭卷周身,但这样的清醒度对沙九言来说将将好。

        “啊呜——”酒气熏熏的女人打着呵欠从厕所出来,双管齐下,两只手把两只眼睛揉得红通通的,简直可以原地拍一部《嗜血娇娃》......

        “沙经理。”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副尊容有何不妥,路鹿软软地唤着她。

        “这么快?吐好了?”沙九言虚扶了一把路鹿挽起袖子后光溜溜的手臂。

        “唔?”尽管没有醉实,但路鹿此刻的反应速度明显迟了半拍,“没有,我就是放掉点水啊。”

        在重重酒意的浸染下,平日里总是紧绷着的语言中枢松弛下来,路鹿说话也跟着顺畅了不少。

        沙九言忖了一忖,推着身手不那么灵活了的路鹿回到了洗手间:“想吐就吐,别忍着。就算肚子里盛着的是名酒,也别和身体过不去。”

        “我没有舍不得这些酒。”说了一半,路鹿面色一僵,“我,好像来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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